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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早就知这妇人无声无息的走到了面前二人身后,她一边与这两人周旋,一边打量这妇人,打量完毕心中大感愉悦,却也暗暗称奇,许怀清竟然能忍受的了一位这样的妻子,分明是连门带不出去。

对待许怀清的妻子,她所知信息不少,是许怀清没出生前便定下的娃娃亲,女方大他四岁不说,还未曾读过什么书,是华夏再常见不过的裹小脚的传统女子。

这等女子要是嫁了个新青年丈夫,十中有九都逃不掉被丈夫休戚的命运。

沈小姐早年目睹大量华夏留学生男子这样做法,心中只暗暗的想,华夏男子便是如此了,她是绝不会如了父亲的意,嫁给一个较之白人男性骨骼瘦弱还肤色泛黄的华夏男人。

直到进入大学,因从未落下学习华夏文化,既有一口地道伦敦腔英语,也会中文写两首小诗,到是意外的在亚裔留学生中很受追捧。

久而久之,也见了些优秀的华夏男子,他们有些将国内这般传统封建的妻子接在身边,沈小姐见了几位,当下便被丈夫与妻子的差距震惊到。

她曾问校内中文文学社社长,一位相当优秀的华夏留学生:“学长,您的诗中常说最好的爱情,是灵魂与灵魂的相爱,那您……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位妻子?”

学长叹气答道:“十三岁就定了亲,十四岁便成了婚,我若是不从,家中就不准我出国留洋,我又有什么办法。”

至于这位学长后来和他的封建妻子如何,沈小姐只从旁人口中茶余饭后得知一二,听说是交往了一位同样留学的女学生,已经和原本的妻子登报离婚了。

“我只是追求自己的爱情。”沈小姐说,“错的明明是你们中国人的婚嫁观念,你才是莫要用些俗不可耐的大道理辩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