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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用养母乔氏的话说,徐茗衍和她乃云泥之别,徐家应了这门亲事,是高抬了她,哪有她拒绝的份儿。再说,谁在年少时还没经历过让自己惊鸿一瞥的月光呢。

容绵绞了绞十指,“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宁拆庙,不拆婚,宋筠哪会刻意去破坏同门师弟的婚事,看得出,徐茗衍对容绵很满意,是丈夫对妻子的满意,但其中是否含有情愫,就无从得知了。

若容绵同样对徐茗衍满意,且不在乎他的情史,自己无话可说。

等了一晌,才听容绵喃喃道:“我没得选,而且,我也不在乎一个人的过往,只在乎这个人的今后。”

当初觉得这门亲事还算可心,也不是冲着徐茗衍有多喜欢自己呀,而是看在徐茗衍的为人、名声、学识和秉性。

容绵虽涉世未深,但很是理智,这一生寻觅飞蛾扑火的情.爱,不如寻个踏实的人来得实在。只要对方所为无伤大雅,婚后收心,不沾花惹草,不欺她瞒她,她就不会觉得失落。

她的心防很重,不会完全信任一个人,若夫君敬她,她会加倍敬之。反过来,若夫君伤她,她会及时止损,洒然转身。

听完她的话,宋筠静默了,既然当事人都不在乎徐茗衍的过去,他一个外人嚼什么舌根。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