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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缨定了定神,令自己冷静下来。

两相对峙,越惊慌失措,就越容易被对方抓住可乘之机。

她背靠屏风站直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免与他产生肢体接触,漠然道:“岐王殿下神通广大,既能熟门熟路地在宫禁内横行,又能轻而易举策反卫王的人,您若想破坏安国公府与皇室的联姻,又或者让卫王闹出丑闻、声名一落千丈,定有无数更高明的办法,何必将主意打在我一个人微言轻的女子身上?您该不会以为,臣女能够以一己之力改变家父和卫王殿下的决定吧?”

事到如今,她还有心情挖苦他,刺探他意欲何为。

慕濯哑然失笑,见她仰起脸,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却又生出些许难以言喻的怜惜。

寻常女子遭逢这种变故,只怕早就方寸大乱、哭着去找尊长寻求公道了。

可她却在最快的时间里恢复冷静,做出最理智的选择,避免贸然跑到外面、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还千方百计向他套话。与家族和未婚夫相比,她自己的喜怒哀乐似乎完全不值一提。

是谁教她的?安国公?卫王?

又或者,她其实一清二楚,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人能给她公道。

安国公利欲熏心,别说卫王没有真正对时四娘如何,即使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会觉得委屈了时缨,反而认为姐妹共侍一夫没什么不好,待时缨成婚之后,再将时四娘送进卫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