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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便宜他了。”

陆瞻笑睐一眼,走到榻上去,横掌撑在双膝,“阿则,我再教你一点,私人恩怨切忌不要扯入朝局里,否则会影响你对人正确的判断。”

阿则将忿忿顷刻缓下,谨慎地拜礼,“儿子明白。”

月辉里飞飏尘埃,霭霭黑暗间,乾坤扭转。

太阳格外大,投在都察院泼红的大门上,像是历史的血光溅在上头,日积月累得庄严肃穆。

站在三法司举足轻重的都察院门下,窦初包裹在猛虎补子袍里的身体冷汗霪霪。

能不能从困局里杀出重围,尽在今朝,他往门内凝望许久,方濯缨弹冠,大步跨入门内,院中旋即迎上来一位差役,将人领入正堂。

堂上明镜高悬,正大光明的匾额下头坐的是左都御史陈正明。此人说起来倒也与窦初有几分渊源,原是云禾的旧相好陈本之父,陈本亦为苏州都指挥使三品佥事,与窦初还是同僚。

可眼下不是嘘寒问暖的时候,窦初两步上前,正欲行礼,那陈正明忙抬手,“窦大人又不是犯官,不要这样客气,来人,搬把椅子来请窦大人坐!”

匾额上描的金边一晃,窦初仿佛就在那高深的笑颜里捕捉见什么,并不坐,反摘了乌纱撩了衣袍跪下,“犯官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