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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白衣长裙,衣襟裙摆被鲜血染红,仿佛雪地开出烈焰彼岸花,招魂索命。

风越发大,将她松散长发高高捧起,她头顶只一根银簪,挽了大半头发固定脑后,尘舟终于认出来,那是乔鹤的簪子。她手中双刀随她向上步伐缓缓滴血,也正是乔鹤的刀。

他心中一紧,视线转回少女脸庞。

这张脸,他记得,又仿佛从未见过。

之前她胆小、怯懦,柔弱不能自理,眼前女子眉梢妩媚,眼底凌冽,唇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如夜行的鬼魅,锦衣艳行,却刀口染血。

白授怔怔站在原地,忘了这就是先前任人欺凌的汉人小姐。直到眼前人粉面含春,声线娇软,笑着问:“你们两个……谁先受死呢?”

玩笑一般的语气,寒霜一般的字句。

白授受此羞辱,怒不可支,大吼一声,“找死!”

人如离弦剑,倏然向前射去。

长刀短刀相接,长刀五尺,重四十余斤,短刀一尺七,轻如无物。白授手中长刀自天而降,如泰山压顶向下劈,柳黛反手握刀,刀刃横于面前,“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