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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黛瞟她一眼,瞧见她脸上的焦急不似伪作,暗中感叹他们师门感情真是特别,平日里见苏长青就像老鼠见猫,却又见不得苏长青吃苦受罚,怪哉怪哉。

“不行,我要去找爹求情,大师兄肯定没跟他提自己受伤的事。”郑彤着急忙慌的,这就要去前厅求郑云涛。

柳黛拉住她,“前厅那么多人在,就算苏公子好面子不肯说,陈怀安也必定要提起。既然如此,仍要罚他,那自然有罚他的道理,想来这样好的苗子你爹也不想轻易断送,行刑时会有分寸的,你放心,小点儿声,不然郑夫人可要来抓你了。”

她可不想放弃观看美人儿受刑的场面,一朵娇花生在暖风里自是美好,但倘若受尽雨打风吹,也不失为另一种美。

刑官取来一根长约三丈,酱朱色实心圆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闷响。

苏长青那张几近完美的后背上除却柳黛留下的掌印,顷刻间便多出一道绯红棍痕,继而是二、三、四、五,纵横交错,密密实实。

郑彤捂住嘴,从头至尾都在柳黛耳旁叨念,“要死了要死了,我大师兄当真要被打死了。”

柳黛不耐烦地看她一眼,心想她可替苏长青数着气息呢,稳得很,离死还有老大一截。

苏长青这些年的基础功夫没白练,内力稳健,还能再受她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