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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女儿取这样的名字?这可算不得什么吉祥的词。

温离慢摇头:“阿娘闺名一个楚字,赵国习惯取家中女郎名讳的最后一个字,但阿父娶了阿娘后,却叫她楚楚。取的是楚楚动人,杳杳在耳这一句,阿娘不发疯的时候,常念这句话。”

“杳杳。”魏帝将这二字在唇齿间来回走了一遭,“倒也配你。”

“那你呢?”温离慢歪着头问,“你叫什么名字,又为何叫这个名字?”

魏帝目光顿时变得幽远起来,“朕与你一样,名字皆为生母所起。”

温离慢的大名与乳名,都寄托了她生母对于夫君的狂热爱意,而他的名字,只有无尽的怨恨。

那个女人被他亲手扼死时,还瞪大双眼,悔恨不该将他生下来,可那又如何?如今他坐拥天下,四海之内皆为臣民,谁会在意早就死去的人?至于她临死前咒他一生孤寂永失所爱的话,更是可笑,倘若咒骂有用,她也不至于在冷宫中蹉跎多年,还要死在他手上。

温离慢虽在深宫,却也听过有关魏帝的传闻,所有人都将他说成是嗜血好杀的暴君,活似他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大恶人,然而当见到他时,那些说他是暴君的人,却又不得不匍匐在地向他叩拜。

戾者,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