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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赜见了神秀也不奇怪,只当那丫头吓着罢了,听见说病了,也只当是托词,只叫了神秀在外间伺候。待神秀回来说,也并无伺候更衣之类的事情。

秦舒听了,脸色更加不好,神秀便问:“姐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秦舒摇摇头:“但愿是我多想了。”

当夜,秦舒在风口处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果然病了,发起高热来。老太太便叫她屋里歇着,不必出来伺候,又请了大夫来瞧了,开了药来吃。

第二日依旧不见好,夜半碧痕自来瞧她,叫屋子里的小丫鬟都下去了,这才道:“我这里有一回子事想着告诉你,只怕你在病中,发起急来,反是害了你。但是只怕不告诉你,便也不算姐妹一场。”

秦舒从床~上坐起来,形容憔悴,道:“你是知道我的,便是如何艰难,也不会舍了这条命去。以前虽说了一些话,但那也只是吓唬大老爷罢了。你来同我说,便是要紧事,这我是知道的。”

碧痕见她说了一会儿话,额头上出了汗,拿了手帕来细细擦了,这才道:“前日里那雀金裘的事情,我便瞧出些眉目来,又只怕自己多想了,生出些有的没的来。后来,老太太也不曾说些什么,便没有问你。可是,你病了,今儿在席面上,大~爷特地问到你,说是怎么还不见好。”

“当时席面上有老爷老太太,三爷并三奶奶,连读书的三姑娘四爷都在。几个小的无知无觉,偏三奶奶又问,可是这丫头服侍合大哥的心意,一时也离不了了?大~爷倒是没说什么,只老太太说,这丫头病了,等她好了再叫她回去服侍你。”

秦舒听了,苦笑:“这样么?”

碧痕点点头:“老太太的心思,向来没做主前,是不会漏半分的,这么说了,便是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