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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快些, 有什么不高兴的待会再说,别跟个小孩子似的闹脾气, 尚服她们还赶着回宫呢。”宗祁终于从那哥窑小茶碗前抬起头,瞥了杨少龄一眼。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人觉得是杨少龄不懂事,在关键时刻居然不配合。不过是一个在脸上抹点东西的小事,推脱成这样,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宗祁又道:“我要是适合,我还找你?表兄,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 应当知道官家那边还在等着呢。”

杨少龄感觉胸闷气短,盯了宗祁许久,方才拂袖去后屋换衣衫。

这个宗祁, 今天发的什么疯?不过就是去了一趟庆寿宫,小半个时辰没见到,就仿佛换了个人,要不是大白天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像话本小说里一样,在路上被人给夺舍了。

他强忍着不适,换上了一件严承嗣簇新的衣衫,这衣衫带着十分鲜明的严承嗣个人色彩,艳丽的颜色,大团大团的暗纹,还织了金线进去。要不是一件新的,他压根就不想换上,但还别说,他穿上去居然刚刚好。

想到这,杨少龄的脸更黑了。

等杨少龄换好了衣服出来,宗祁放下那个哥窑小碗,叹道:“这多合身,你先前推脱什么,早点应下,不就能早点完事?”

杨少龄没理他,以行尸走肉的姿态到了严承嗣旁边坐下,随后拢了拢衣摆,生怕沾染到严承嗣身上的气息。

严承嗣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恶声恶气道:“我说杨二郎君,您连我的衣服都穿了,还介意跟我坐一起呢?我说你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