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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撇嘴,显然是不相信。

孟江南一点儿不着急,只笑得欢喜道:“待您见着他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

照向寻驾车的速度,马车这会儿理当能在放牌前到达棘闱外,然而路过一家油炸糯米团子铺子时,老头儿嗅着那钻过车帘钻入他鼻尖的甜香味时非要吃不可,孟江南不得不让向寻将马车停下来。

小铺子生意很好,门外排了条至少十人的队,裹着豆沙馅、搓得圆滚滚的糯米团子下油锅,炸成金黄的颜色,从油锅捞出来后放到芝麻里滚一遭,让整个团子沾上炒得香极的白芝麻,咬上一口,既有芝麻与油炸过的糯米香脆,又有和着糖的红豆的香甜,这般的小食,唯有现炸现吃才会好吃。

老头儿非要向寻去给他排队,买上五个团子。

孟江南瞅着时辰眼见着就要赶不及了,劝不住老头儿,又不能这会儿扔下他不管,索性她就想着自己走过去,走快些当是能赶得上放牌时辰,因为此处离和天棘闱已不远。

然而老头儿不仅非让向寻给他排队买糯米团子,还非要孟江南陪他在马车里坐着等,瞧着孟江南明明急得不行但始终没有将他扔下而自己走掉。

他将孟江南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马车终于到得棘闱前时,棘闱里已经出来了大批举子,清一色的青色衣衫或披风,或提或背着装文房四宝的竹篮或藤箱。

笔墨纸砚是读书人的命,铺盖行李可放在号房里无需带出来,但笔墨纸砚不行,他们都会带着离开棘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