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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认为养狐是丧邦之志?”

王文翰大惊失色:“小生只是借诗劝诫,绝无此意!”

“此诗讲卫懿公好鹤亡国之典故,棠篱一介布衣,资浅望轻,能力有限,担不住王兄以卫懿公相比。若说这饲禽之好,我国逸王……”

“不不不。”王文翰连连摇头,“小生更无此意!”

“那王兄以为,逸王建百兽园,养天下奇禽异兽,养得养不得?”

王文翰眉头一皱:“平民百姓,如何与亲王相比?”

“养兽若是大逆不道之事,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天下书生,言谏天下事,亲王失德,怎能因惧其身贵,书生默言?”

棠篱不等他辩解,又道:“王兄性情高洁,鸿鹄之志非我等俗人可仰瞻,棠篱乡野之人,乡野之癖,难登大堂,志亦卑鄙,此生如此,实难再造,王兄前程远大,登科在即,不必为我等宵小费神,慢走,不送。”

狐狸从横梁上冲下来,对着王秀才龇牙,王文翰骇走。

棠篱揉了揉眉心,出去将门关上,内室门也关上,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