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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醉心山野,无意朝堂纷争,外界亦知本王性格淡泊散逸,不喜拘束,先生何以如此看本王?”

“人之常情。”

晏蔺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谋朝篡位怎么算人之常情?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竟是常情?

“王爷身份尊贵,胸有乾坤,本可大展抱负,名垂青史,却因嫡庶之别,囿于一隅。布衣才子,尚有龙门一跃,王爷一身傲才,却注定以风流王爷之名百世流传,试问天下何人不为之叹息?怀才不遇,壮志难酬,此,何难不是人之常情?”

晏蔺心中一叹——这口才,这心思,这胆子!他本没有谋逆之心,被他如此一讲,也生出些蠢动的心思来。他道:“先生可知当朝太子?”

棠篱面色不变:“知之甚少。”他从七仙镇醒来,靠着酒馆各色人士的闲聊获得各路消息,他只知道太子半年前身染怪疾,难以离床,皇帝遍寻天下名医,然至今无医可药。

晏蔺道:“皇兄乃难得的帝王之才。”即便他和晏沉只寥寥数面,但晏沉为太子时的所作所为,也令晏蔺叹服,晏蔺心甘情愿叫他“皇兄”。

“棠篱大可能猜。”

“如何?”

“太子怪疾半年,皇上不废储,群臣无上谏,国之根本,君臣俱默,足以见太子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