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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烟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他真是在指导她工作这么简单.
她看他一会儿，走过去，站在他旁边，侧着身子把电脑直接合上，才扭头看向他说：“听不懂。”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顾珩请清楚楚地看到她她脸上那道抓伤，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颜色格外鲜红，显得更加柔弱可怜，很有脆弱感。
他看着她，薄唇微掀，“蠢。”
温烟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面色平静点头，“我是蠢。”
说完她绕开顾珩要走开。
走了几步突然又仰起脸深吸一口气回头，对上顾珩漆黑清冷的眸。
“只是没想到这么蠢的我，竟然也有值得你利用的地方，你跟我说我没那么重要，现在又说我蠢，那请问这样一无是处的我，该怎么帮你劝周暮行回国？”
顾珩瞳孔微缩，厉声问：“谁跟你说的？”
温烟站在他的对面，讽刺地笑了一下，并不回答。
顾珩脸色沉郁地与她对视半晌，身体向后倚在桌子上，即使手臂受伤依然不影响他迫人的气场，口吻闲散轻蔑，“你自有你的手段。”
“我的手段？”温烟笑着重复这句话，心里却像有一根刺扎着，“我的手段你清楚，也不过是出卖身体，只是你要过的，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要，如果他愿意……”
话还没说完，顾珩突然大步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温烟被迫仰着头，脸色痛苦地蹙起眉，眼眶湿红，像是染了胭脂。
寸寸冰霜覆在顾珩的脸色，阴鸷地可怕。
他看着温烟的眼睛，“你觉得你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有没有人管你？”
温烟微微瞪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里有惊痛。
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顾珩看到她这样，凑近她几分，警告她，“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