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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正是那场船难,夏平正想问话,又有一人道:“一船二十多个人,都这么多天了,一个活的都没见到。”

“那么大水,哪还有活的哦。”

“咋个这次官差都在搜人呢。”

中年大叔用烟锅敲敲鞋底:“你就不晓得了哇,船上坐了个洋人,洋人的命好金贵嘛,县大老人当然派官差四处找哦,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是生也不见人呢死也不见尸。”

夏平急切想了解情况,不想再让别人打岔,赶忙插嘴:“我就是那天船上和洋人一起的,被白沙坝的吴应海救了,叔,那天情况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众人吓一大跳,一下跳离他老远。,惊疑不定看着他。

天又亮了些,己清楚看得见这年轻人的像貌。他身材很高,比这里所有人都高,头上没包帕子,辫子胡乱绕在脖子上,身上显然是两根破麻袋缝成一个直至膝盖的无袖衫,一根草绳栓在腰间。裸露的手臂却肌肉结实,属于看起显瘦,身上有肉,一幅精悍模样。

不怪别人害怕,从富林到白沙坝,水路少说十四、五里路,那么大的水,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夏平心里苦笑,知道他们把自己当成了鬼,早晓得还不如不,说,他只好一面掏出身上东西,一面辩解:“我要赶到九襄家头去,你们看,这是路上吃的红苕,这升玉米是船资。我咋个会是鬼呢,鬼会带这些东西吗?你摸我的手,鬼的手都是冷的,我的是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