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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有血性有野性的动物,他们喜欢侵略与征服,谢云也不例外,楚凌无疑是一个能力非凡的男人,一个有着那样桀骜眼神的男人,一个会隐藏自己实力的男人,如果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敬服之心,如果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忠诚,如果能让这个男人任自己驱使,彻底屈服在自己脚下,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想到这里,谢云的眼睛亮了,里面闪耀着的,是赤裸裸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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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这一天的心情很好也很平静,对于谢云在见面之初的刁难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他经历过太多严酷的训练,忍受过太多残忍的羞辱,比起这些,谢云的刁难不过是小儿科,只不过,他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能让这个看起来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的主子重用他——他从记事开始就被谢家训练了二十几年,名义上是叫个“家奴”,可他所修习的东西又岂止是一个家奴的标准?在面对谢云命令时他尚且可以克制着自己表现的温顺而谨慎,但回个头想想,如果要他真的待在这里做一辈子的侍从,他是无论如何也会不甘心的……
所以,当晚饭后谢云推开楚凌房门的时候,这个家奴突然别有深意的一笑,然后快速的隐藏起来,正好露出他那不屑而凉薄的脸色。自然而然的,骨子里深埋下来的桀骜也就跟着一起暴露了出来。
他转头看着推门而进的谢云,并没有一丝惊慌的放下了书,恭恭敬敬的对谢云行了个礼,但当他的身子直起来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却不如他的动作那般有规矩了:“我不知道,原来少爷您进别人房间的时候并没有敲门的习惯。”
谢云一愣,随后看着神色已经恢复成恭谨的楚凌,瞧着他眼底那么似有若无的燃烧着的细细火焰,浓黑的剑眉向上挑了挑,绕过床头慢慢的踱到楚凌面前,用像一只猛兽在看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兔子一样的戏谑眼神看着他面前这个温顺的男人,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你这是在——挑衅我?”
楚凌微微低了头,垂下了双眼,沉稳的语气没有一点紧张的波动:“楚凌不敢。”
“不敢么?”谢云随意的重复着楚凌的话,末尾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漫不经心的讥讽。看着楚凌低垂着的头,谢云忽然想伸手去把他的脸抬起来,看看那双隐藏在长睫毛所形成的阴影中的细长眼睛此刻透露着怎样的感情。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他带着一种上位者“我摸你是你的荣幸”的优越感缓缓的抬手,打算沿着楚凌脸部的轮廓下去到他的下颌上,然后把他的头抬起来。但让谢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楚凌竟然微微偏头闪了过去!
一种被轻视忤逆的感觉瞬间就在那抹优越感之后爬上了大脑,谢云被僵在半空中的手指静止了那么短短的,不到半秒钟的时间,然后,他是身体忽然动了,他用很大的力道强势不容抗拒的向前迈了两步,伸手一把把没有防备的楚凌推抵在了墙上,周身的那种既儒雅又自制的气质一下子变成了强势而侵略的!
他一手撑在楚凌头顶,一手按在楚凌腰侧的墙壁上,把眼前这个明明桀骜不驯却又自制力极强的男人禁锢在两只手做组成的狭小空间里,他的脸缓缓的靠近楚凌的,在两个人的鼻尖马上就要贴在一起的时候停了下来,彼此的呼吸听得很真切,但房间中的气压却莫名其妙的低了下来……
他们两个就这么可以说得上是漠然的在彼此对视着,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好像都他们的平稳的呼吸强烈的心跳而变得绵软湿滑而死寂,而谢云,就在这样仿佛快要被压断气的气压下,气息极为侵略地一点点的逼近楚凌,直到把他的头因为谢云危险的靠近而不得不紧紧抵在墙壁上的时候,谢云终于轻轻的转了下头,戏谑而暧昧的在楚凌的耳朵上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神态危险而戏谑——
“我可以把你刚刚的行为,理解成是反抗的一种么?”
光就问话的内容而言,这个问句确实具有兴师问罪的意味,但如果与此刻他们两人的暧昧姿势和谢云眼底的危险和戏谑结合在一起,这其实……是跟某种强制的性行为的初始有一定共同点的……
谢云故意呼在楚凌耳边的热气,由于可以活动的范围实在太小,楚凌虽然歪了头,却没有躲过去。他在那湿热的气流袭向他的一瞬间,呼吸的频率有了那么刹那的紊乱,但在听到谢云问话之后,他又重新恢复了他那宠辱不惊的沉稳神态。只不过,这一次,在楚凌那淡色的唇边,也如同谢云一样,慢慢的勾起了一抹乍看之下很挑衅,细看之后又觉得很温顺的笑容来……
在那抹欠揍的笑容之后,谢云再次听到了他平稳的,低沉而舒缓的声音:“楚凌的优点与不足交给少爷的资料上面全部都有记载,我是不是在反抗,少爷您自然分辨的清。是不是,我无论做什么在少爷的眼里都是错误的?”
这么一个简单的回答是与不是的问题,楚凌偏偏扯上了他的优点和不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细想一下,很简单的就会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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