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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的时候就想到了他们初初认识的时候,声音越发的软糯,那垂首的样子也多了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她想到了他们初初认识的时候,他也想到了。

他低头看著她细长凝白的脖颈和侧脸,因为离得近,连绒毛都清晰可见,原先莫名其妙的怒气和焦躁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心也慢慢软了下来,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脖子,道:「过几日就陪你去,好不好?」

啊?

兰妱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刚刚,刚刚他不是还很生气吗?怎麽突然就这麽温柔的说要陪她去打猎,兰妱诧异之下忍不住又抬头看他,就对上了他看著自己的目光,目光很沉有些她看不明白的东西,但却没有了先前的怒气,她鬆了口气之馀心却是不知为何跳得更快了些,耳朵也有些发烫。

大概是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太烫吧。

兰妱实在不自在得很,下意识就不想对上他那个目光,可此刻总不能落荒而逃,便寻了个最简单以往她也常做的方式,上前就抱了他把脑袋藏到了他怀中,拽紧了他的衣裳,还蹭了蹭脑袋,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还有可藏脑袋的地方,让她果然放鬆了许多,道:「好,那你可要说话算数。」

又道,「哥哥,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好吓人。」

郑愈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她鑽到了他怀中,他的目光也落了下去。

听她像往常一样撒娇求安慰似的说著话,夏天的衣裳单薄,她蹭著自己,身体软得要命,身上一阵阵的幽香传来,让人晕眩,她是放鬆了,他却更紧绷了。他这几日因为怕吓著她而一直克制著的欲-望终于像怪物一样爬升了出来,再也压制不住。尤其是,这一整日,他已经憋著鬱结和怒气一整日,这一刻她在自己怀中才能得到一些满足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