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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说。”

二人上了码头,便走便说。

“蜀州城内发生鼠疫,粮食都污染了,药品哄涨,如今一两甘草便要卖一两银子。更别说这里的商人早都跑路了,如今剩下来的只有几户奸商,如今再除去,整个蜀州城便真的无药可用了。”

任施章觉得奇怪,自蜀州城发生鼠疫起,朝廷便拨了不少粮草和药品为的就是防止疫情蔓延。

布政使为难的说不出话,只给他伸出三根肥腻的手指头。

朝廷是拨了不少粮草、药品,可从京城里送过来得过不少官员,层层剥削扣押,等到蜀州时最多只剩三成,能养多少人?

布政使本来也长了心思想落点儿好处,可他万万没想到上面的人心居然如此狠毒,不仅将籼米贪下了,还用豆饼替换,药品要是过过一次水的二道贩,别说蜀州城的百姓能将疫情撑过去,就连挨一个月都难。

任施章听明白了,当下怒气横生一甩袖子道:“这些救命的东西也敢贪,我朝的刑罚还不够他们胆寒么?”

怎么不胆寒?太、祖尤恶官吏贪污之事,剥皮抽筋之类的刑罚层出不穷,可到了平乐年,皇上夺了地位后也开始贪慕安逸,将政务大部分丢给掌事太监做去了,对于朝堂的事也不若以前上心。

于是朝堂之中,各路贿赂层出不穷,贪污之人占了十分之八,于是他们的胆子也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