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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高的身影立在门前,鹰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石榴光站在那便觉得可怖,可眼前的“自己”却胆子大的紧,偏了偏脑袋,长发遮了半张脸。又冷又可怜。

朱今白走了过来,长叹一口气,蹲下身子握住她白脂般的脚:“怎么又不穿鞋,当心体寒。”

“石榴”冷冷噙他一眼:“穿了作甚,你觉得死人还在乎这些么?”

朱今白咬紧后槽齿,脖子的青筋绷的紧紧地,却不由分说的拉过她的身子,捂在怀里:“石榴休再这么说,我如此做自然是有我的苦衷,难道你以为我不想娶你,吗?”

“石榴冷笑”掰开他的手:“娶我,我已不是那个你说什么便信什么的年纪了,如今你登上帝王,又娶了王家的女儿为后,只差把我身上的东西骗过去便可高枕无忧了。朱今白,你要是什么就明说,用欺骗、自作深情的法子让我心甘情愿的替你做事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啪!”一个嘴巴狠狠的打在她脸上。石榴看的一痛,捂住的腮帮子。

朱今白却道:“任石榴,你说你自己是不是猪油蒙了心,我骗你?难道任霁月便没有骗过你?你只记他的好,却记我的坏,这样公平么?”

“石榴”却不说话了,偏着头,头发把脸挡了一多半。

可石榴却觉得她哭了,她站在那悲伤是那样的强烈,仿佛如浪头一样打过来要将他们二人吞没。

雾气散了,梦境一转,已不见华丽的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