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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招盈道:“我有个青丘州府公干朋友,虽在傲焰王陈厚忠麾下,却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委屈求全,探取情报。昨日晚上得此消息,匆匆半夜赶到我家报信,我怕身体无力,天未亮我便带着孩子一路赶去报信,但见人去房空,再无一人,不知何往。回问公干朋友,答曰未被捉拿,想是避祸去了。”

女主人见未出大事,心下放宽,道:“相公勿惊,不知他出了何处事故,待得明日再托亲朋打听下落。知道事情原委,再做打算不迟。”

孙招盈道:“招远弟弟想来吉人自有天相,早已逃出升天。只是想着江山如此多娇,却丧于贼手,我心甚痛。想那聂耳族贵帝,发迹于长留州,却苦于此地极寒,一心想夺我大好江山,却苦于乌山州之地,关隘众多,关隘内又多有火炮支援,难以攻克,聂耳族大军虽善于骑马驰骋,却不能深入腹地,侵占土地,否则将腹背受敌,全军被歼。但那狗贼陈厚忠,假借占卜邪术,声称天命所归,投靠聂耳族,将聂耳族贵帝不能攻克之关隘,拱手想让,换取荣华富贵,使得我汉族子孙又惨遭荼毒。我辈心生郁结,无法伸展。偷生其间,实令人悲愤填膺。狗贼到青丘州后,青丘州百姓皆骂其汉奸,民意沸腾,狗贼早就有意整治,借白家学塾一案,将公直之人逮捕完尽,青丘州全境,生生被逼成言论荒地。狗贼之意甚恶。”

女主人道:“相公所言甚是,因此咱们现在需谨言慎行,留的躯体健在,和狗贼周旋到底,倘若一时被其所伤,逞了血气之勇,反倒于大局无益。”

孙招盈听完,叹了口气,想着生气无益,便停了停恨意。

女主人道:“最近案发,街坊传了许多消息,但消息混杂,前后矛盾。未知其详,到底是何起因?”

孙招盈叹了口气,道:“大富白家花了几十万两银子,资助落魄子弟,办学授道,不想竟然酿此大祸。”

青丘州处于凤翔湖之滨,地势平坦,土质肥沃。虽偏居一隅,但是也算人杰地灵,前朝共中进士者200人。学风浓厚,自古始有敢言不公之风。青丘州府有一白家镇,虽是一个镇,却富商云集,以茶生意贩运为主。得益于此,利润颇丰。其中最大富室大族姓白,叫庭瑜,乃少年时白手起家,家业越做越大,银两向水一样流入白家。白庭瑜年岁渐长,想要资助落魄子弟,建书院学塾,行善积德,博得声明,便花了大批银两,建立学塾,扩大教学,务求尽美。花了大价钱请了许多饱读诗书之名士,前来教学。凤翔湖之滨向来有高人,受到白家邀约教学者,觉得教导子弟乃是一件美事,大都到白家学塾讲课几月,传经授道,不免更有些对傲焰王不敬之言语。

学塾日渐势大,学生老师逾千人,每天吃穿用度花费巨资。好在白家有的是钱,加紧修缮房屋以供居住讲学。白庭瑜毕生心血,已见奇效,白庭瑜自是老怀弥慰。

也是命里乾坤,造化弄人。陈厚忠手下有一员干事,姓吴名致创,官至青丘州府知府,虽是聂耳族官员,却是陈厚忠一手抬举,多年前曾与陈厚忠有缘,陈厚忠认为其才奇佳,在青丘州逐渐得势。最近陈厚忠需要银两招兵买马,吴致创很是挠头,青丘州已经反复加税,加无可加,不能从平头百姓入手,吴致创深思一番,想从富商动手。可富商却不同一般百姓,富商家大业大,宗族错综复杂,有些富商甚至直通天听,动手有风险,不动手所领之命无从得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择一富商,充当大头。正好听说白家声名,料想家业庞大,正好可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