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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一阵一阵后怕,身体也遍生凉意。

“再者……他们可能觉得我为了姬家,一定会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到底是不会懂……”

“是啊,”薛逑带着点不屑:“经此一事,薛某可算知道了姬家上下,以及北铮军到底有多忠心。”

姬宁知道这人带着点讥讽的意味,上次的驯马园时,薛逑就对姬家盲目“愚忠”的种种行径嗤之以鼻,可他不会明白,若非如此,北线一带也换不来现在的安宁。

姬宁放开了手中的汤盅,站起身说道:“你不会知道的,薛将军。”

“诶,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和你说话怎么就那么难?”

薛逑还等着姬宁同他讲清楚,可姬宁却已经站起身跛着脚往里边去,淡淡扔下了句:“我乏了,薛将军自便吧。”

薛逑还嚷嚷着:“这老母鸡汤你就喝两口就不吃了?这就是勤俭节约明贵妃的作风?啊?”

可姬宁却不回应他,合着衣服在床上躺了,将身子蜷缩了起来。

从前被关在依兰殿,被罚了或是自身病了,他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环抱双臂时,摸到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姬宁这才想起祭天那日自己带了那只黄绿色的翡翠镯子,但似乎是闻漓将他抱着压在香台上时打碎了。

就像他们之间本该存在的爱意一般,因为不断地出现裂痕而破碎掉。

“小柒……我好冷,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姬宁应当是发烧了,夜中听见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人不停地给他换着额头上的帕子降下来温度,他却没力气睁眼看。

被子捂着发了一通汗,他觉得好受了许多,再醒过来时,听到了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

秋冬时日,天一直都是昏暗的,分不清时日,姬宁扯了件袄子搭在身上,外边的人听见了动静就进来伺候他。

穿衣洗漱,待遇虽然不及宫里,每个人却都是恭恭敬敬的。

“娘娘,先喝药吧。”伺候的随侍端了碗过来,瘦弱的人却不搭理他,往门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