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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宁这一声“哥”,  如枷锁般束缚住了燕柏心里将要冲破牢笼的困兽,他听见它不甘的哀鸣,  却无法施以援手。

“我知道,  你喜欢慕迟。”燕柏指尖上移,抵住那团刺目的红痕:“可要注意分寸,他的模样再怎么合你心意,也不过是拿来解闷的,  反咬主人的狗会有什么下场,  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邬宁当然知道,  反咬主人的狗,下场无一不是被麻绳勒死。她还知道,  这些侍君入宫至今,未到景安宫拜见过燕柏,并非燕柏心慈仁厚体恤他们,而是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慕迟,  沈应,  以及在前柳河有过一面之缘的杨晟,  在燕柏看来,和她豢养的大白鸭没有任何分别。

“唔,我清楚的,他真没做什么嘛,  就是轻轻咬我一下,  我还要杀了他不成  。”邬宁仿佛不耐烦燕柏责备慕迟,甩开燕柏的手,  气鼓鼓的坐到塌上。

燕柏将手背到身后,缓缓收拢,没再多言。

邬宁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展开案几旁的一副画卷,端详着画里的小人,笑了笑道:“欸,表哥,你画的我和燕榆。”

两个打架的小人,不是邬宁和燕榆,还能是谁?

燕柏微微颔首,问她:“如何?”

“怎么没提字?”

“没想好提什么。”

“简单,就叫长乐戏猪图。”邬宁说完,径自大笑起来,一面笑还一面对燕柏说:“表哥,快,拿笔来,我替你题字。”

燕柏也忍俊不禁:“让燕榆看到了怕是要跟你拼命。”

“不妨事,我写掌上明珠,如珠似宝那个珠,他挑不出来我的错,若非要挑我的错,那就是他自己骂自己!”

“好吧。”燕柏拿来笔,为她研墨。

书法要日日苦练方能见成效,邬宁虽有天资,但总是不肯用功,字不难看,却少了些风骨,各个笔酣墨饱,珠圆玉润,如此书下的《长乐戏珠图》,倒也不失娇憨可爱。

邬宁写完了,才问燕柏:“你画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