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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是燕榆的生辰,这是要送他的生辰贺礼。”燕柏面露为难:“我一时竟给忘了。”

邬宁笑得更开心,简直要背过气去:“就送他嘛,等我斟酌斟酌,再为他提首诗,权当是我们俩送他的。”

燕柏见墨迹干透,不动声色的卷起画轴:“你还是饶过他吧。”

邬宁笑够,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

“对了表哥,你帮我找找,爹爹给我做的那只响螺还在不在,顶是黄铜的,涂着红漆那个。我昨夜里梦见爹爹了,他问我说,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响螺,怎么才玩了两日就丢到一边。”

邬宁扯起谎,就跟真的一样,连她自己都信了,眼里涌上盈盈泪光。

燕柏本就疼她,怎能不动容:“你小时候那些东西,都一样不差的在库房里收着,我让人去找出来就是了。”燕柏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笑道:“还会抽响螺吗?”

“怎么不会。”邬宁皱了皱鼻子,顺势说道:“整个宫里就属郑韫响螺抽的最好,能一直转一直响,当初还是他教我的。”

燕柏年少时经常出入宫闱,自然认得郑韫,只是,他并不喜欢那个眼神总是阴恻恻的太监,也曾与姑母提起过,此人城府极深,心胸狭隘,留在身边无疑是养虎为患。

可不知为何,燕知鸾对小小年纪的郑韫格外偏宠,既拿他当心腹,又似子侄般照拂,燕柏私下派人探查过郑韫的身世,多方打听,仍是迷团,心里便愈发的忌惮,燕知鸾过世后,他第一时间下令命郑韫去看守皇陵,不愿让郑韫继续留在邬宁身边。

如今邬宁又提及此人。

“表哥,什么时候能让郑韫回宫啊?他从小就跟着我娘,也算陪着我长大的,叫他回来,我看着他,权当是个念想了。”

邬宁思念父母,想寻回从前的内侍,这无可厚非。

燕柏沉默了片刻道:“眼下还不行。”

“表哥——”邬宁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让郑韫去守皇陵,本就是抬举他,若不能有始有终,岂不辜负了太后多年来对他的照拂。”

“那怎么才叫有始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