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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韫收起册子,临走前用余光扫了慕徐行一眼,仅这一眼,便叫慕徐行清楚为何郑韫会令他感到不安。

与燕柏骨子里的傲慢不同,郑韫看似波澜不惊的温润外表下,是对生命毫无敬畏的漠然,郑韫望向那册子的眼神,望向他的眼神,如同凝视一具具早已冷硬的尸体。

“想什么呢?”邬宁眉眼弯弯,亲手倒了一盏茶给他。

“明日几时去城郊?”

“清早吧。”

“那今晚得早些睡了。”

……

翌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正是踏青出游的好日子。

邬宁因是微服出宫,打扮的又与平常很不一样,黑衣为衬,藏蓝衫裙,乌纱遮面,手腕和脚踝各有几串银铃铛,胸前还挂着长命锁平安符,赫然一副能掐会算的巫师派头。

慕徐行则一身青灰布衣,顶着那张俊美非常的脸做她的随从。

两人并肩而立,真有几分神神道道的意思。

“我如今出宫可不像从前那么随便了,老是叫人认出来。”邬宁坐在马车上,不紧不慢的用丝带给自己编小辫子,已经编了十几根。

慕徐行看着她,笑了:“这回一定没人能认出陛下。”

“是吧!”邬宁将辫子甩到肩后,洋洋得意道:“论乔装,我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这样就不像了。”慕徐行很认真的给她提意见:“得端着点,保持神秘。”

邬宁也很听取意见,立即端正姿态,挺直腰背,双手交握,面无表情道:“那这样呢?”

她还有两缕头发没编好,细细碎碎的散落在鬓边,让风一吹更显毛躁,像个邋里邋遢的小疯丫头,偏又做出这么正经的模样,慕徐行禁不住笑出声。

“喂!”邬宁扑过去揉搓他的脸:“你敢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