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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感激之余,不断打听,怎么又一次收到这样的福利?一番打听过后,这才知道,同样又是董留成和他学生会的手笔!是他再次出手,在暗中调查这项福利的来龙去脉后,找到学校交涉,让地区发放给学校户口的每名学生福利,物归原主。

香烟和白糖,让王峻山狂喜。他计算着价,将烟卖给出价高的校门口小卖部,换到了一笔够吃两周饱饭的钱,转手拿下菜票;而白糖,他要把它当成一份礼物,趁着回家交到三婶手里。

为了省钱,王峻山这次回家是骑单车回的。

单车是王峻山上次回家一趟托运来的。车子是三婶打算陪嫁王平仙的,可王平仙说张春兴已有一辆,陪嫁后又送了回来。看到车闲置在家,王峻山动了心思,问过客运站托运单车的运费,将它托运到了学校。

车子运到学校,成了稀罕物。不时被同学借用。

这天车子被一名叫做鲁志雄的同学借用一趟。他骑上车,闯进了一条步行街,被交警拦下扣留。鲁志雄脸色惨白,一路小跑,回学校报信。

王峻山同样慌了神。舍友李道林一声轻笑,说这事你找王国平——他哥在交警大队。

李道林口中的王国平是家在学校附近的同学。他平日很少与与王峻山有交集,在这个时候去找他,似乎隔着一条鸿沟。无计可施,他只有去找王国平。别看平日里王国平大大咧咧的,一听此事,二话不说,带两人去了交警大队。人进了交警大队,没有找到扣车的警察;正要悻悻而返,一出门,王峻山眼尖,远远地看到自己的单车被一名警察推着,走了过来!他当即叫出声来:

“车,我的车!”

王国平上前,对着交警叫了一声“哥”,对方将车还给了他。有了这次教训,王峻山不敢再留它在学校闯祸,趁着这次回家,骑上了单车。

出发前,想着几十公里的山路,王峻山饱餐了一顿,攒下了足够的力气。看着手中多出来的饭菜票,想起了想买却没有买成的糕点,钱在手,他一咬牙,去糕点房用票换来一食品口袋的“金钱酥”饼干,挂上单车龙头。

三十来公里山路,王峻山用力蹬车,全身是劲。

车子顺风顺水,过了一座山又翻过一条岭,当熟悉的县城近在眼前时,身后的柏油马路走完了。车子驶进了正在翻修的盘石路。屁股下的单车剧烈地颠簸,抖动着龙头上的饼干袋子。天公不作美,一阵大风刮来,飞沙走石打得人脸生疼。头顶乌云滚滚,豆大的雨滴打在王峻山身上。雨水的刺激和砂石的击打,让热汗淋淋的王峻山身上,像是阵阵针戳般的刺痛。

正在窘迫,前方依稀出现了一个烧红砖的窑子。

他赶紧躲进砖窑洞避雨。

秋雨像是三岁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在砖窑洞站不了一会,雨水突然停下。他走出砖窑洞,拍拍雨水和泥沙,回了家。

家中昏暗的灯泡下。三婶接过王峻山递来的白糖和金钱酥,满心欢喜。白糖放到厨房里做菜;金钱酥饼干打开来,全成了粉末,没有一块完好。三婶抓了把塞在嘴里,入口即化,浸着棕榈油的清香,多了全身心的香酥。

晚上王清远下班回来,同样心甜。细细思量一番后,王清远职业病犯了,小声嘀咕道:

“儿子怎么有这些东西的?要钱买的啊!你看,他拿回来的白糖,我们平常都不舍得买——他哪来的钱?”

这话提醒了三婶。两人一夜难安。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亮,三婶听见儿子起床挑水的动静,起了身,小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