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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昭闻言乐不可支,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厚道人!”她初时也不习惯这满朝堂相互讦告的闹剧,小到某人造房多隔了间厕所,大到拥兵谋反,都由这些王公重臣亲自撩袖子上阵,何其直白露骨。不过后来一想,不就是接了御史的活计么,省却了前朝拐弯抹角的虚辞,倒也简单明了。

额尔德克被她笑得两颊微红,低头装作捧盏吹茶。

钱昭止了笑,道:“你我眼下还算相合,望你对我也厚道些。”

额尔德克红着脸应道:“嗻。”

相较于豫王府的轻快愉悦,郑王府却显得愁云惨雾。郑亲王济尔哈朗在家等着惩处结果,心中既忐忑又郁闷,自不会有什么好脾气,关在书房多日,妻妾子女也一概不见。

三娶乌日珠占向苏泰恨恨道:“要把咱家怎么样,给个痛快就是!这钝刀子割肉,是拿咱们取乐不成?”

苏泰心道,当他们不想吗?只是不能而已。叹了口气,回道:“既已如此,宽宽心,能过几天好日子就过几天。”

乌日珠占按着心口,抹泪道:“哪还有什么好日子?都怪我这身子骨不争气,老病病歪歪的,衍禧郡王、饶余郡王去的时候,都病得下不了炕,没法子吊唁会丧,这也成了王爷的罪过。我这心里,真是……”

苏泰安慰道:“存心要寻咱家的不是,什么都是过错。哪里是因为你那些事,借口罢了。”

乌日珠占兀自垂泪,握着她的手道:“姐姐再去一趟豫王府吧。哪怕有个消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