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其实,但凡是女子,又有哪个,是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呢?就算,是纳兰雪,这样一个天生丽质,以前时候,却鲜少以自己真容示人的……也不可能免俗!面对一个极有可能比自己还美的男子,怎么可能,没有心理压力?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见纳兰雪出城来迎,瞧着她晒黑了,瘦了,斜倚在高辇里的江越,哪里还能忍得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风断这个混蛋不跟自己说实话,便起身从那高辇里面,飞落到了她的马前,“许久不见,甚是想念,雨城一别,郡主别来无恙?”

“我可不记得,以前时候,有见过你,你这般油嘴滑舌的胡说,可是打算着,要坏我的名声儿么?”

纳兰雪笑着调侃了江越一句,翻身下马,冲着他,微微拱了拱手,算是行过了礼,“以前未见时,我还当你该是个满身儒雅的博学贤者,不想,今日见了,竟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真真是让我自惭形秽,自叹不如呢……”

“昔闻纳兰相爷长了一张铁嘴,能辩得天下学士哑口无言,今日见了郡主,才是知道,纳兰相爷的好口才,是如何练出来的。”

面对纳兰雪的“挑衅”,江越半点儿都不恼的兵来将挡,浅浅一笑,出言,跟她斗起了嘴来,于他而言,这样儿的好时光,可是不多,能多享受一分,也是好的……待及笄城的开城仪式结束,他回去天星城外的深山里面,可就得又全凭着这些时候蹭来的美好,遐想度日了,“久使手下与郡主联系贸易,却一直未能亲自前来,知秋惭愧。”

听江越自报姓名,纳兰雪微微一愣,“知”姓是风国的一支贵族姓氏,除了风国,别处都没有,可,自江越的口音听来,他又不可能是风国人……

莫不成,他自报的这个姓氏,是假的?

纳兰雪暗自思考了一下儿,便试探性的,跟江越追问了一句,“你姓知?”

“姓十,名知秋。”

江越早就猜到,她会这般问询,心中早有准备,自然不会显得惊慌,“以前时候,家史泗水望族,世代居于天星城,后泗水覆亡,便责家臣携二三旧友迁居城外深山,以幼时机缘巧合所得之隐蔽处所安身,重拾祖业,以经营商贾为生。”

原泗水国,的确有商贾出身的望族姓十,而且,还是与静家,有姻亲关系的,此时,听江越这般的“自我介绍”,纳兰雪心中的疑惑,也是稍稍消去了一些,只是,对江越带着银制面具,还乘坐三十二抬的高辇,比她这女子还妖娆的这事儿,本能的,心生抵触。总觉得,是心里有什么地方。被人使东西,一下儿一下儿的挠着。痒得很,不舒服的很!

“那以后,我称呼你为知秋,可好?”

心里不舒服,脸上,却未必就要表现出来,纳兰雪勾唇浅笑,往江越的近前里又移了半步,微微抬头。看向了他的眼睛。

常言道,识人看眼,只凭言谈举止,人可以有诸多隐瞒,但,却鲜有人能控制的了自己的眸光,是亲近,是疏远,是欺骗。还是真诚,往往,一个对视,就能看出。此时,纳兰雪要做的,就是分辨一番。这个“十知秋”,到底跟自己。是敌是友!

那是一双清澈的眼睛,平静。淡然,不染尘污,见她看向他,先是一愣,继而,便满是欢喜的看了回来,只恨不能,一眼不眨的看上一辈子一般!

江越火热的目光,惹得纳兰雪微微一愣,继而,便像是被烫到了般得,佯装收拾衣角的低下了头去,扯开了话题,“咳,那个……燕娘,我之前跟你说的,让你备出的住处……你备好了么?”

“之前,咱们虽未见面,但,这交情,却不是一天半日了,你拿我当朋友,唤我一声知秋,我也逾越一下,不称呼你为郡主,而叫你雪儿,可好?”

见纳兰雪面带羞红的别过了头去吩咐燕娘,江越才是发觉,自己这是又一时冲动的,做出了不妥当的举动,忙轻咳一声,也转身过去,从时仪的手里,接了礼盒过来,捧给了纳兰雪的面前,不等她答应或者拒绝,就直接对她以名相称了起来,“听零月说,雪儿也是极喜欢围棋的,便想着,送得贵重,不若送得称心,此番前来,便没带些金银之类的俗物,希望雪儿能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