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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忙于及笄城的建设,司马殇又是专注学业,纳兰雪已是许久都没摸过围棋,此时,突然听江越说起来,才是微微一愣,记起了之前时候,听零月所说的,他是江越的棋友这事儿来!

“千金难买心头好,知秋这般善解人意,我便恬不知耻的收下了。”

瞧着江越打开了盖子的精美盒子里面,装得是十几册,像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刨挖出来的古旧棋谱,纳兰雪本能的眸子一闪,顿时,心中仅剩的一点儿“不舒服”也随风而逝,伸手,“抢”过了盒子来,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该曾是江越的棋友罢?介不介意,手谈一局?”

“自旧友亡故后,知秋已是许久难寻,堪与一战之人了……知秋有个坏毛病,以前时候,就常遭旧友教训……雪儿……还是不要……”

面对纳兰雪的“约战”,江越哪会客气?之前时候,只是看她批评的棋谱,就已是让他颇有些热血沸腾,恨不能一时半刻,就骑上快马,倒她的身边儿,跟她对局上几盘,现如今,有了机会……咳,当然了,“欲擒故纵”什么的,还是要的!

“什么坏毛病?难不成,是输了会耍赖掀桌子?”

听江越这般说话,纳兰雪哪里还会不明白,他这是要先跟自己立下规矩?规矩就规矩,只要不是什么过份的事情,自己又不是赌不起,还怕了他不成!

“那倒不至于。”

江越等得就是纳兰雪的这句话,银制面具之后,唇角微抿,喜悦之情,已是言语里都露了出来,“知秋的毛病是……不管跟什么人摆棋,不论男女老幼,都不能接受让子,而且,还无赌不欢……”

“让子多无趣!至于,彩头嘛,你不妨先说来给我听听,若这赌注是我出得起的,咱们就对上几局,就当是,给及笄城的开城礼,留个纪念!”

自在这个时代降生至今,纳兰雪还没输给过什么人,旁人不让她让子,都是好的了,让她子?这种事儿,别说是发生了,便是听,她都没听过!至于说……赌注,嗯,有点儿也无妨,就当是个乐子好了!

“若知秋赢了,雪儿送知秋头上金簪可好?”

早知纳兰雪一准儿会答应,江越便半点儿都不客气的,跟她提出了自己想要的彩头,女子头簪,多被当做是定情信物赠人,但,像纳兰雪这样的。跟他是“朋友”关系,就无甚所谓了。便是给旁人听了去,也只当是他们关系交好的玩闹罢了。

“若我赢了。你把脸上的银制面具摘了可好?”

纳兰雪扬眉一笑,对江越提出的这个彩头,颇有些觉得有趣,之前时候,他的诸多所为,都让她觉得,他是把她当成了旧友的未亡人,但,今天看来。却又不像了!

瞧他的身形年纪,该是跟江越相仿的,如果,他当真是把她当成了江越的未亡人,那……就该是他的嫂嫂或者弟媳!出口跟自己的嫂嫂或者弟媳要头上发簪,以他这样的重情识礼之人……怎么可能?!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今日,他的这局赌注,意思该是……如果。她能赢他,他便将她当成与江越相等的朋友对待,如果……输了,也同样舍弃心中的执念。不再把她当成是另一个人的附庸了才是!

“好。”

江越微微一愣,暗叹一句,还好来之前。让人现在面具里面,给自己做了易容之术。不然,若当真是输了给她。除下面具来对她,岂不是,就要把自己一直竭力隐瞒的事情,给露馅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