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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风一转,把话题扯到了边患上。

“征虏军乃我大明精锐所在,要不然,上月怎会有胜仗?”弘治皇帝回应道。

对于那场所谓的“胜仗”,朱厚照自是嗤之以鼻的。

堂堂十万大军前去剿敌,最终仅斩首三级而回,而仅凭那场所谓的“胜仗”,保国公朱晖竟然上奏疏为一万多人请功。

更离谱的是,弘治皇帝居然真如其所愿一一赏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保国公朱晖攻击的明显不是虏寇的主力,多半是有意选个软柿子去捏。若为真正的达延汗骑兵,他早已躲得远远,那里还敢迎上去?

“父皇,正如马先生所言,儿臣亦以为虏寇狡诈之极,不可不防。西北长达近一个月的宁静断不会是好事。”

“为何不是好事?”弘治皇帝轻瞪他一眼。

“此乃风雨前之宁静。儿臣的担忧甚于马先生,以虏寇的狡黠,这数日或许已侵入我明边地大肆掳掠。”

“危言耸听……”

“父皇,虏寇长居塞外,生活素来苦困,无时不刻窥伺我大明。如今宁夏等地均入秋,麦豆已熟、牛羊亦肥。”朱厚照一一道来。

“那又如何?”

“虏寇必然趁此机会,暗择我兵力薄弱之地,毁边墙而入,一为掳掠粮食牛羊,准备过冬;二为报上月被袭之恨。”

弘治皇帝顿时沉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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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闰七月十四,卯时三刻。

文武百官刚在奉天门前山呼万岁完毕,一道声音自午门方向隐隐传来:“报,宁夏加急奏疏……”

行礼完毕的众朝臣却置若罔闻,分列东西两班,微低着头缓缓站好。

弘治皇帝抬头往午门方向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