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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听得却是一愕,奏疏?各地奏疏不是先经通政使司?为何会直接上呈?

但一想到奏疏来自宁夏,他心中已是五味杂陈,是西北边事?那场惨败?

只见一名校尉越过金水桥,沿着御道狂奔而来,未几已至丹墀前,伏跪在地叩首后,双手举起一封文书,气喘吁吁地道:“启……启禀……皇上,宁夏……加急……奏疏……”

对这校尉突兀而来,弘治皇帝居然没有任何责罚之意,反令其平身。

少顷,弘治皇帝望向萧敬,道:“萧敬去将奏疏取来。”

萧敬三步并作两步走下丹墀,接过那校尉手中的奏疏,那校尉躬身行礼后也就退去了。

未几,萧敬回到“金台”前面,躬身正要将手中的奏疏呈上,弘治皇帝却沉声道:“念……”

萧敬没有丝毫犹豫,退到一旁,斜对着弘治皇帝站立。

拆开封口,将文书一抽而出,略一浏览,便念道:“臣宁夏巡抚都御史王珣、臣宁夏镇守中官张僴、臣宁夏总兵郭鍧谨奏:

闰七月乙酉,虏寇达延汗,率兵于花马池拆毁我边墙,入我关中掳掠……”

弘治皇帝嘴角不由得一扯,扭头望了望站于“金台”左侧的朱厚照,心中惊愕不已。

虏寇果真掳掠我边地,昨日太医院更将倪卿家之病症诊断为真心痛,至今生死未卜,此二事均如皇儿所言……

朱厚照毫无所觉,面色沉寂如水,侧耳聆听萧敬读着那奏疏。

文武百官对军情亦震惊,几乎全都屏息。

“臣等闻虏寇来袭,虽本镇士卒不及延绥三成,然镇巡众官仍协谋定下御虏之略。

总兵官郭鍧、副总兵傅钊、右参将马隆及左参将左方依略率兵迎击,分兵御虏于盐池等处。

先后斩贼首五级,捕获战马五十九,追回被掠生民十二、驼马牛羊二百余……”

听到这里,弘治皇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双掌轻轻击了击,道:“好,打得好……”

丹墀之下,立于武官首班的泰宁侯陈璇,此刻亦是一脸喜色,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多半与这消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