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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徐老丈,可是自外地而来?来德州是访友还是探亲?”杨泰没有因徐溥自称山村野夫便有所看轻。

“只是适逢路过贵地,不日便要离去。”

朱厚照见这位杨知州不像一般府州县官那样,动不动就先喝令进衙之人下跪,如今更与徐溥拉起家常来,对他的好奇不禁又增了一分。

杨泰又问道:“徐老丈,那本官倒要问一句,既是如此,为何要纵容仆人捣乱赈济……”

他见得徐溥最年长,自以为徐溥是主事人,朱厚照、何文鼎、刘瑾和郑管事等人只不过是其后辈或仆人而已。

“杨州牧,那纯属是无心之失。”徐溥淡然一笑。

“无心之失?”杨泰话语一顿,望向站于公案前的陈七,又道,“陈七,你将事情来龙去脉,细细说与本官一听。”

陈七不敢怠慢,仅一小会工夫,就将刘瑾和何文鼎两人嬉闹,并往两口大铁锅扔沙子的过程,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杨泰听得脸色不变,只平淡地问了徐溥一句:“徐老丈,你这仆人分明是有意的,又何来无心之失?”

未待徐溥回应,朱厚照已开口道:“杨州牧,在下的先生年事已高,请容他坐下来再说话,可好?”

虽是询问之句,却也没有多少商量的余地。

杨泰听得朱厚照竟也唤自己作州牧,脸上虽有些挂不住,但他见徐溥和朱厚照自进入州衙大堂后,始终从容不迫,那里还会猜不出这一老一少定是有来头的。

再听见朱厚照将徐溥唤作“先生”,他心中更有一丝明了:“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朱……”

杨泰脸色一变,这可是国姓。

朱厚照似知道他因何而变色,笑道:“杨州牧,在下并非甚么王爷,只不过沾了太祖高皇帝的光,才得以有这国姓。”

杨泰心中一松,虽然朱是大明的国姓,但姓朱的多的是,并非每个人都是皇亲国戚。

何文鼎和刘瑾听得暗笑不已,你不是王爷,却是东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