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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是偏鄙之人,素无才干,蒙君上不弃简拔为大夫,侍君左右。但此事之关要,仍不是臣等非亲非重之人可以参预的。唯君上仍以臣参预此事,可知君上认为臣之言行或有利于邦事。臣思来想去,还是因为臣于野鄙之处有一二孝名,可于此事中有所担当。”

看到郑寤生、祭足、原繁纷纷点头,颍叔一振,大胆续道:

“往事可不论……”

众人沉默,无言。往事为何,众人皆知,但事到如今已多言无益。

“以今之事,果真姜氏不慈,太叔不悌,君上也必不能学。姜氏不慈,君仍可孝;太叔不悌,君仍可亲。姜氏毕竟是君上之母,太叔毕竟是君上母弟,如能以孝悌感之,令其迷途知返,自然最好;如不能,则邦有法度,二人取祸自及,君上于法外以孝悌宥之,可全君上之德。”

说罢,颍叔再拜稽首。祭足拱手插话道:

“此孝子忠臣之言,臣附其议。”

“儿臣附议。”这是郑突。

原繁想了想,拱手对郑寤生道:

“臣秉家法于前,君可自决于后。”

郑寤生看着几个人纷纷表态,知道他们的担心,无非是怕自己落下不孝不悌之名。宠信重臣、社稷纯臣、邦内孝子、还有他自己的儿子,这些人不论出发点如何,都希望维护好自己的名声。

郑寤生也知道他们都对,维护好自己的名声对自己也是重要的。但是他气不过。想要冒犯他,想要抢他君位,甚至要他命的人难道就只能轻轻放过?其母姜氏先不论,难道郑段那小子也要轻轻放过?

不过气不过又如何。郑寤生调整了自己的呼吸:

“我知道了。”

扮演好,扮演好一个可怜的儿子,无奈的兄长——郑寤生暗自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