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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卿听了一笑:“‘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沈大哥久在高位,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范阁老,可比你们精明。”

江枫猛地回头去看思卿,思卿又笑:“难不成你想让沈大哥当孤臣?”

思卿虽不多说,朝里自有一干人反对。萧绎与兵部商议甲兵增银增粮、整饬武备并阅兵之事,言语间可辨知萧绎决心削藩,恐削藩后定南王造反,故而早作准备之意。

便有臣工有疑虑:“阅兵会不会使定藩多心?”

萧绎道:“阅兵因制治保邦,安不忘危之至意,欲与中外共见之。”

有臣工委婉劝道:“为治固患废弛,然求治甚急,为弊滋甚,所讲欲速不达也。陛下为贪腐亏空之事而怒,为何不先整饬吏治,再谋定藩之事?”

萧绎道:“双管齐下,岂不便宜?”

户部徐文长道:“恕臣直言,陛下若要削藩,吴天德所遗亏空之事,眼下不宜追究,否则会给定藩可乘之机。求治太急,还是人欲用事,必无欲然后可以言王道。”

萧绎道:“日久生变。”

范子冉道:“陛下说的是,夜长梦多。”

刑部杨万泉道:“君子进则小人退,小人进则君子退。君子小人势不两立。自古以来,治日长少而乱日常多者,皆由于疏正人、亲小人之故,亲贤远佞,人君诚不可不知。”

萧绎反问:“你说的小人指的是谁?”

杨万泉不答。

天官吏书忍不住出列复劝:“长久计议,才能泛应曲当,不然,恐未免毫厘千里之谬也。”

范子冉插口道:“天官此言太过小心罢。”

一宗亲道:“削藩之事,宜迟不易快,否则陷朝廷于兵火之中,岂不有损陛下圣德?国初削藩,诸藩起反,糜费不菲,才得以平定。武宗皇帝已然下令诸王不再之藩,定南藩王在边陲多载,也无大过错。范子冉明知撤藩无益,仍称上旨,分明就是谀君!”

萧绎听了大怒,又不好直接发作这位叔祖。正待说两句,御史台立刻有谏官附议,叩首道:“陛下若决心要削藩,臣等必然碎首进谏。”

御史台谏官纷纷出列行礼。

萧绎待要发作,又生生忍住,拂袖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