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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竹又点了两个蜡烛放在房里,跟褚礼和褚秀秀一起合力帮褚义脱了外衣和鞋子,见天色不早了,便嘱咐两个小的回去休息:“剩下的阿姊,阿嫂自己来的可以了,天也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

见褚礼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哄道:“放心,没事的,回去安心睡觉,明早阿嫂给你做好吃的!”

“那阿嫂也早些休息!”

见褚礼回了旁边的屋子,关好了门,沈鹿竹才重新回到新房,用热水浸了帕子,回身正打算给褚义擦脸,就见本来醉的昏睡的人,不知何时醒了,正坐在炕边直勾勾地看着她!

沈鹿竹愣了一下,随即边走过去给他擦脸边问他:“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鹿竹见褚义没吱声,只是视线继续随着自己在动,有些呆呆的,便想着他应该是还醉着,这样也好,她心理压力还小一点。

沈鹿竹帮褚义擦了脸和手,又喂他喝了碗糖水解酒,刚要把碗放到一边儿去,一直没有出声,乖乖配合的褚义,突然就伸手将沈鹿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褚义个子很高,坐在炕边还能和沈鹿竹保持平视,此刻沈鹿竹几乎是整个人镶在褚义怀里,耳朵贴着褚义滚烫的脸:“褚义,你干什么!褚义?”

褚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调整了下头在沈鹿竹肩膀的位置,然后搂的更紧了些。

沈鹿竹无奈:“褚义,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得把碗洗了……或者你让我把它放到一边去也行……我总不能就这么拿着它一直站着吧,你先放开好不好?”

答案当然是:不好!

也不知是不是被沈鹿竹说的烦了,只听沈鹿竹“啊!”的一声,整个人便被褚义抱着压倒在了炕上!

夜色旖旎,只留下还在晃动的烛火,和地上那只碎得不成样子的瓷碗!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沈鹿竹在褚义怀里,忍着困意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她还记得今日要给一大家子人做早餐的,若是起晚了可就尴尬了!

按照大乾的习俗,新嫁娘需在新婚次日的一早,独自为全家张罗一顿丰盛的早食,饭后再送上自己的针线活做为新礼,以体现自己的贤惠能干。

怀里的人刚一动,褚义就也跟着醒了,他平日里是早起惯了的,即便昨日喝醉了酒,又睡得比往日晚些也不影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