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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肯定帮,不过。小姑姑,你真的不会用竹排到海上去吗?”喜延年对喜清欢的性子也是相当的了解,所以,他还是很小心的想征得她的保证。

“当然不会,我又不是傻子。还想多活几年哩。”喜清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看向江洛。“洛哥儿,你坐过竹排吗?你告诉他,那东西安全不安全。”

“在水浅的地方倒是挺安全的。”江洛给了个很中肯的答案,他相信喜清欢是个有分寸的,所以,倒没有喜延年那样的担心。

“听听,洛哥儿都这么说。”喜清欢有些得意的朝喜延年抬了抬下巴,“三姐忙练功不帮我就算了,你可不许躲。”

“我还不是担心你嘛,你要再出事,我爹非把我揍半死不可。”喜延年有些委屈的嘀咕了一句,心里对喜清欢和江洛说的竹排也起了好奇心。

“只是半死,怕什么。”喜清欢偷笑,打趣了一句,又回头看了看喜庆靖,认真的说道,“这事要保密哦,你们俩还不能一起去,嗯……得轮流着出去,免得爷爷起疑心。”

“知道。”喜延年一答应下来,反倒比喜清欢还要兴奋,用胳膊肘儿推了推江洛,问道,“那竹排什么样的?是不是竹子做的?”

他倒是从名字上推测出了竹排的材质。

“是。”江洛点头,看向喜清欢,“我见过的竹排是渡人过江的,估摸有八九根竹子扎的,上面安有几排的椅子,你要的可也是这样的?”

“八九根竹子也够,不过,椅子就没必要了,我们又不是渡人用的。”喜清欢一听顿时高兴起来,他果然见过,这样一来就更简单了,她都不用画图纸,直接让江洛跟喜延年说多好,他们晚上住一起,商量什么事也不会让别人听到。

不再沉默的江洛真好。喜清欢满意的看了看他,对他的变化感到由衷的开心,仇恨最是可怕,它能毁了一个人的一生,身为朋友,她可不想江洛也变成那样的人,虽然江洛现在只是走出了一小步,也只是在她和喜延年面前放开了些,不过,她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一定能让江洛变得更开朗,开心安稳的日子是疗伤和消弥仇恨的最佳方法,当然了,前提是江楚航能把江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管好,不让那些糟心事分了江洛的心才行。

不知道那件“中毒”事件怎么样了……喜清欢想起那件事,难得的担心了一下。

对这件事,她还真没有特别关注过,要知道,如果江二夫人阴谋得逞,那她就是那个用虾虎鱼谋害江翰林的凶手,到时她是被收押入狱呢?还是被迫卖身入江府呢?无论哪一种,喜家人都不会让她去受那样罪,那样一来,爷爷辛苦隐瞒十余载的身份便很有可能被曝出来,至于被曝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喜清欢便想像不到了,因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辞官来到这儿,不过,她隐隐觉得,被曝出来的后果定不会是什么喜事。

当晚,喜守业和喜世廉从镇上回来,简单的说了一下铺子里的事后。便说起了在镇上听来的“传闻”,因为事情涉及江洛,所以也没有刻意回避了小辈们,在饭桌上便说了起来。

江楚航回去后的第二天,邵谦从“外地”寻来了灵药,父子俩齐齐出手,一套金针渡穴又配合灵药,江楚航终于“醒”了过来,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全家,对此中毒事件言明彻查。江楚航是受害当事人,又是江家家主,他的话自是掷地有声。他证明那日的弹涂鱼里根本没有一条虾虎鱼,而且,他还指出了那日与鲫鱼相克的山药,加上邵谦的证实,江二夫人的那一套秦小四用虾虎鱼谋害江翰林的说词也没能来得及用出来。江家自然也大张旗鼓的彻查了一番,结果就查到了一个厨娘身上,听说还牵连了不少人,不过,那些下人们也只是受人之命,罪不至死。也只是打发到了乡下的庄子里,至于江二夫人,身为当家主妇。责任自然重大,被江楚航勒令闭门抄写佛经一月,当家权也被江老夫人收了回去。

而那个江家的嫡长孙,也因为在外胡为被江楚航关了禁闭,身边的下人小厮也被尽数遣散了。只换上了两个江楚航派去的人。

“哼,雷声大雨点儿小。”喜庆靖听罢冷哼一声就回了屋。

“江翰林不动秦氏。必是顾忌秦家的根系太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没有足够的证据,秦氏是动不得的。”倒是李氏笑着分析了一句,她虽是跟随喜庆靖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女将军,可当年在京都与命妇们之间的往来不少,那些大宅门里弯弯绕绕的事,她也知道不少,她现在这样说,也是有几分宽慰江洛的意思在。

江洛只是安静的听着,脸色并没有异样,李氏暗暗观察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以前那样一听到江家就变冷戾,心里也松了不少,看来,这孩子与江楚航相认后放下了不少仇怨,不过想想也对,他的仇人是秦氏,江家的其他人却是他的亲人,他若因恨秦氏而恨上整个江家,那是最最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