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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瑞纳夫人对“奴仆”这个字眼儿提出了抗议。德·瑞纳先生于是说:

“夫人,我说的话,就如同已故亲王孔岱太子一样。当亲王向他的新娘介绍内侍们时,他说:‘所有这些人,都是我的奴仆。’记得从前我给你读过一段文字,在博桑瓦尔的《回忆录》里。这段文字对保持我们的特权至关重要。所有在你家里生活的人,倘若他不是绅士,而又拿一份薪水,那他就是你的仆人。我去跟于连先生谈谈,再给他一百法郎。”

“啊!我亲爱的,”德·瑞纳夫人战战兢兢,“你千万可别当着仆人的面给他钱。”

“对,他们可找着理由忌妒他了。”他丈夫一边说着,一边盘算着这笔不小的数目。

德·瑞纳夫人倒在椅子上,两手捂面,痛苦得要晕过去。“他要去羞辱于连了,这全部是我的过错。”她怨恨丈夫,誓不再把心里话对他说了。

再看见于连时,她全身抖,她的心紧缩着,简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这样的窘境中,她抓起他的手,紧紧握着。

“唉,我的朋友,”她终于说出一句话来。“你对我的丈夫满意么?”

“为什么不呢?他给了我一百法郎。”于连面带苦笑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