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晏落鱼听完这番有些没头没脑的话,困惑地问道:“大木板挡着?这是什么事儿?”

知蝉满脸嫌弃,添油加醋地道:“听说,这位裴家娘子到了牢房之后就挑三拣四的,全然忘了自己是在坐牢,反倒叫狱卒们给她配备各种生活用品。”

“裴娘子到天牢的第一天,就不满意天牢的构造。”

“她便让人给她找来了一个大不板——说是天黑之前必须得找到,因为没有木板挡着,裴娘子压根儿就睡不着。”

晏落鱼忍俊不禁,一面从容收捡梨花木几案上的奏章,一面悠哉地道:“裴家娘子倒是挺会享受日子的。”

知蝉很嫌恶地道:“根本就是奢靡无度。我前儿才听人说起,裴仪之前用的马车都是用最名贵的木材做的,连马匹都是用的军中最上乘的战马——竟然把战马拿来当苦力用,裴仪简直太过分了。她根本就是大周的蛀虫……”

“啪!”

伴随着一声奏章狠狠打在脸上的闷响,知蝉那些喋喋不休的小报告戛然而止。

她懵逼地抬手捂住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一脸茫然又惊恐地看向自己面前的主子。

晏落鱼并不抬头去看这个贴身丫鬟,而是继续低垂着眉眼从容地收捡几案上的奏章,神情平静又冷漠。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谁准你指名道姓地称呼裴娘子了?”

知蝉一听主子竟然是因为裴仪而责罚自己,心里很不服气。

她捂住自己被打的脸,倔强地道:“公主你就是鬼迷心窍了!那个裴仪野心昭昭,分明是想和公主你抢皇位,你还处处维护她!”

晏落鱼眸色骤冷,沉声呵斥道:“知蝉!”

知蝉浑身一个激灵。

她家主子虽说一般都是直接指名道姓地喊她,可用这种语气喊她却是极不常有。

知蝉顿时感觉凉意从脚底板冲上了天灵盖。

她心头一慌,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地低垂着脑袋道:“公主息怒!”

晏落鱼拿起一份折好的奏章,慢悠悠地用奏章挑起了知蝉的下巴,后者被迫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