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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生辰宴除了那场插曲,可谓圆满结束。之后他们心照不宣地避开成婚不谈,开始聊些朝堂八卦。黎初不禁又想到柏麟和罗喉之间的相交,略过政务,就连她的父母兄长,有时都存在与她无话可谈的情况,他俩能聊这般之久,到底都在聊些什么啊?

后遗症是圣尊夫妇总想找她谈心,黎初次次洗耳恭听,听完继续我行我素,谈了几回他们也就放弃了。前车之鉴太多,只能唉声叹气地接受。

站在黎初书房外的屋檐下,桓深杵着下巴惆怅望天:“你说,娘当初要没怀上我们,是不是现在就不用操这么多心?”

“心里不好受了?”黎初背靠檐柱,眼皮子抬也不抬,直接粘在了手中的南天奏折上:“说不定他们宁愿操心,也想要孩子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也是,”桓深点点头,“恐怕他们永远都理解不了我们的想法。”

“做什么白日梦,”黎初泼冷水,“不是恐怕,是永远都理解不了,别想着说服他们。”

“他们都接受了,算说服了罢。”

“被说服,不代表认同。”

“这话说得……”桓深顿觉猫腻,侧头玩笑般地探道:“好像你深有体会。”

瞧那副淡定样,爹娘的失落她竟一点都不放心上,反而劝他放弃他们的认同。

奏折被轻轻翻过一页,黎初随口敷衍道:“我下凡历劫的次数比你多。”

“得了吧,你没几世活过二十岁,小姑娘能经历什么。”

“经历拒婚,被送去出家;经历逃婚,被抓回来打死;经历盲婚,逃走被污蔑红杏出墙,浸猪笼淹死。”

她的语气太过轻描淡写,眼神一眼都没离开手中折子,桓深被堵得一时语塞,嗫嚅道:“之前你从未与我说过这些。”

他只知她劫数多,凡间阳寿短。

“说这些恨意滔天的事做什么。”黎初继续轻描淡写地翻过一页纸,“回天后不能向对我加诸苦难的凡人复仇,也无法改变这些吃人的习俗,更不能怪罪司命,他只是根据天道指示排的命数罢了,何苦与你说这些呢。”

“说出来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