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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您真是一语切中要害。现在正是这用心做事的人太少了。”

“那你对战局怕是不乐观了?”我试探地问道。

“您看过毛先生的《论持久战》吗?”

我摇摇头,心中一凛。虽说现在国共合作,但若是在重庆,提到共产党方面,大家心里总还是有些芥蒂,更何况是像他和我这样和政府多少有些瓜葛的人。不过既然是在家中,又没有外人,我也乐得听他的高见,便没有打断他。

“大家都希望抗战能快些胜利,但天下大势可能注定让咱们要多坚持几年。”

我叹了口气道:“抗战两年半了,上次世界大战也就一共打了四年。上次打完,本说是一战结束万战。可是没出二十年,这就又回到了原处。”

“李先生提到一战让我想起近来读到的一篇小文,立论倒是新颖。您是放过洋的,我说来您听听可好?”

“这是一位匈牙利物理学家的看法。一战时他还不到二十岁。一次朋友们谈天说到一战最终的赢家和输家会是谁,他说出一个大家都无法相信的结论,四个帝国会输,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俄罗斯帝国和奥斯曼帝国。”

“这倒真是未卜先知了,”我惊道。

“就是啊,朋友当时都不相信他,因为四个帝国分属两方,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时是输家的。可他的看法却不同,他说一种制度是输家,专制的帝国制度在一战中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