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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的话,我也开始思量:“那你是说也许现在的大战也会是一个样?”

庆哥笑着摇摇头,客气道:“我可没有这么未卜先知。只是觉得战争的结果未必只是战场上的输赢,也许这世界的规矩也会变。”

“不知您是否看到报纸上说英美都在和国府商谈重新缔约,放弃在中国的租界和治外法权。这不就是规矩在变吗。英美反对苏联很多年了,现在结盟了,国共也合作了。这恐怕也是规则变了。”

听了这番话,我不由叹道:“我空长你几岁,见识上却差了一大截,真是惭愧了。”

庆哥笑着摆摆手:“李先生您太过谦了。我这都是胡诌,也算不得数的。”

说笑间我无意抬头,见白莎虽是面对着小竺坐着谈天,眼睛却望着我们这边。她似乎在看庆哥,脸上多是关切,而现被我看到,双颊又瞬间变得绯红,忙着转过了头。我心中一惊,难道她此前说的爱着的人就坐在我面前?而想着她所说的一番同路人的话,难道面前的庆哥是那边的不成?

我心里想着这些,不免分了神,便不知往下说什么好,只是干笑两声,颇不自然。好在此时晚饭已经做好,德诚请大家入席,这围自然也就解了。

烽火连三月的日子里,能聚在一起确实不易,而众人心中又不免有一丝伤感,不知明年今日是否还能聚在一起。幸好楚娇年幼,还不太懂得这些国仇家恨,与白莎久别重逢,自是兴奋,先是说起学校的近况,又缠着白莎讲上海、武汉和重庆的新闻,总算气氛不致太过凝重。

“白莎姐,你带我去重庆耍耍好不好?”楚娇虽是在问白莎,眼神却是在看着我和幺妹。

白莎本就心细,又知道楚娇的性格,自然是看出内中的微妙,便没直接答她,而是反问道:“你想去重庆耍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