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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主,给我以平庸吧!

——米拉波?

他完全沉浸在思虑之中,对玛特儿向他表示的热情只是虚与委蛇。他阴沉而静默,在玛特儿眼里,他从未有如此伟大,如此值得崇拜。她担心他的自尊心过于敏感,会破坏了整个局面。

她看见彼拉神父几乎每天都到爵府里来,从他那里,于连不能猜到她父亲的一点心意?侯爵本人,一时兴起,不会写信给他吗?得到了如此巨大的幸福,怎样解释于连的这种严肃态度呢?她不敢问他。

她不敢!她,玛特儿!从这时起,在她对于连的感情里,又多了一种模模糊糊的,难以捉摸的、近乎惧怕的成分。这颗冷酷的心感受到了一个在巴黎人赞赏的过度文明中长大的人所能有的全部热情。

第二天一大早,于连来到彼拉神父的住宅。几匹驿马拖着一辆从邻近驿站里租来的破旧马车,停在院子里。

“像这样的行装,已经不适合您现在的身份了,”这位严厉的神父满面怒容地向他说道:“这里有两万法郎,是德·拉木尔先生送给您的。他要您在一年之内花掉,但您不可闹出笑话。(把这样一大笔钱交给一个年轻人,在神父看来,可能是给了他一个犯罪机会。)

“侯爵还说:‘这笔钱是德·拉·韦尔奈先生的父亲给他的,至于他的父亲的名字,就不必说了。德·拉·韦尔奈先生或许认为应该送一份礼物给维里埃的木匠索黑尔先生,因为他曾把他养育成人……’我将来要负责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