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上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杜鹃环顾了一下画室,拣了一个光线比较强的地方坐下来说,这次我是铁了心的,一定要去试一试,尽了心,如果能治好,就是福气,如果不能治好,我也可以死了这个心,将来也没有什么愧疚的,做人就得这样,这是一辈子良心都要受折磨的事。

君迁子放下画笔走了过来,面对着杜鹃说,真是一个好女人,我怎么从前没有认识到你这一点呢?说完他拥抱她。杜鹃推开了他的手说,看看,不是太脏了吧,一只受污染的手怎么可以随时随地亵渎神灵呢?这句话激起了君迁子的野性,他一把抱住她按倒在地上,她反抗了一会儿,就说,你给我画一张画吧!

对,对,对!这是一个好主意。君迁子很温柔地为她解开了衣服,然后象扶新娘子似的将她扶到一张猩红的毛毯上,身子半仰着蓝天白云,明静的村庄,雪白的平原,鲜嫩的绿草,清新的空气,充满希望的歌声,骑在马上的灵感君迁子挥毫泼墨、奋笔疾书。

山乡接连下了几场小雨,昨晚上又骤然起了一阵狂风,每二天天还没亮,文化站站长天栗师就跑到乡政府办公室来敲门,杜长生本来就有个好睡懒觉的坏毛病,经他这么一闹,睡意全无,就问他,是来报丧的吧,是不是死了亲娘热老子?没有看天还没有亮吗?天栗师也不同他计较,悉眉不展的样子说,昨晚起过风后,乡大礼堂顶部都揭了盖子了,我来报告一声,别说我不来汇报了。

乡大礼堂是能容纳二千人同时开会用的大型活动场所,现在文化站管理,是六十年代修建的,早已经是千苍百孔了,天栗师多次向乡里吵着要经费修缮,可是杜乡长就是不给钱,天栗师是这一带或者说量鄂东部小有名气的作家,眼见杜乡长一次两次三次都不给钱就有些绝望了,于是就将杜乡长写进了小说里大大地讽刺了一番,虽然乡里的人都知道是在写杜乡长,杜乡长看过小说后也觉得是写她自己,也曾给过几次小鞋穿过,但是除此之外也奈何不了心高气傲的天栗师,此事就不了了之。

这些情况杜乡长当然了如指掌,他很不情愿地说,走,咱们去看一看,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事也揍巧,若大个乡唯独就是吹掀了大礼堂的屋顶。

你这是什么意思?天栗师说,我这一点觉悟还是有的,我总不会叫人驮竹棍给截几个大窟窿吧。

谁能够保证这事你干不出来么?

说话可是要负责的,这哪里象你们当领导人说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