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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生看了看现场,就觉得有些蹊跷,三个大窟窿分布在不同的方向,大小不一,这更让人不可思议,他现在没有做声,只是说,还是等乡长和书记起床了再说吧,你吃过早饭就到乡里来一下。

天栗师留杜主任吃早饭,杜长生没有理他,径直走了。

天栗师碰了一鼻子灰,慢慢地向回走,刚上文化站的台阶,他老婆起床了,蓬头垢面地问他早上想吃什么,天栗师就没好气的说,吃你娘你。他老婆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骂,气都不打一处来,就站在台阶上,也不管街头已经有人来人往了,扯着喉咙唱歌一样的骂开了。天栗师走进屋内没有理她,她就撵到屋里来骂,连哭带骂撒野起来了,她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野种,老娘好心好意地问你,你摆个什么臭架子,不就是文化站一个小小的站长么,老娘用脚踩,芝麻大一点的官,到老娘面前摆什么谱?

天栗师一听心更烦躁了,他不问三七二十一操起一张椅子扔了过去,老婆身子一晃,椅子飞出了门外,正砸在准备进来的两个人中,只听哎哟一声,就让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来的人是葛根乡长,后面跟着杜主任。

葛乡长蹲下身子护着脚,杜主任生气了,就象砸他自己还心疼,也不叫他站长,大声地说,天栗师,天栗师,你疯什么?怎么搞的?

天栗师真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在那里,又象钉钉在房中央,他老婆长长地尖叫了一声,乌哇乌哇地抱头而逃。

葛乡长忍痛坐了下来,他若无其事的说,好男不同女斗,这个道理应该懂,动不动就拿老婆出气还算个男人吗?接着他瞟了一眼杜主任,停了一下,就说,刚才我和杜主任一起看了一下现场,同杜主任一起商量了意见:红瓦、椽子、和檀条记乡里的帐,车费你出,今天或明天我写条子后,你到乡砖瓦厂和林场里去运,工钱先垫付着,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