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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哪一回,他对我的什么要求说一个“好”字,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晓得他应的是什么,偏是这一回,我倒不晓得他在应什么,不晓得是不是从今往后,再也不能从他口中听到他用那温软熟悉的调子喊我一声“花梁”。

这分明是我要的,如今得他应允,我偏又害怕起来,害怕他再不用那调子喊我,害怕我往后再不能借着一股子疯劲儿去啃他,更害怕再去啃他时候,又叫他拿那宝贝千机手甩我一巴掌,甩得我浑浑噩噩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辨不明个是非对错、前因后果。

因而他话音落下的当儿,却又是我嚷嚷起来,“不好!”,我说。

当然不好,我还没学会用我的舌头给他那舌头打上个结,我还没在哪怕一个方面征服他一下,怎么就下不为例了呢?

所以我说着,顺便也就做了,学那小狼狗朝他扑过去,捏着他的脸蛋子就想再啃他一口。

要说我在墓冢里头一点也没讲错,论起个无情无义,没有谁能及得上他千机手六儿爷的了,说了事不过三最后一次,就当真不给我机会啃他第四回,他倒是干脆,这一回不等我啃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我这脸蛋子上。

一声脆响里头带着满脑子的闷疼落下,打得我好一会子回不过神来,等到我好容易有些反应,他又跟着用那冰冷地调子斥我一句,“滚。”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