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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哲矢说,并盛中学一周前翻修旧校舍,这两位建筑队的工人五天前夜间工作时突然倒地不起,送到医院医生们也查不出病因。家属要求学校和建筑队负责,学校管理层束手无策之下把事件上报给了风纪委员会——他讲到这里时我怀疑自己听错了,重新确认一遍他说的的确是“学校管理层上报给风纪委员会”。云雀恭弥本来没打算管这种事,毕竟怎么看都是工地事故,但今天上午他例行来医院巡视后就给草壁哲矢打了个电话,然后让他来找我。

我了然:云雀恭弥肯定是靠他那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医院察觉到异常。所以,他果然是把我当做免费的劳工来使唤了是吧?

草壁哲矢解释完前因后果,追问道:“立花小姐怎么看,他们还有救吗?”

我说:“带我去你们的旧校舍看看。”

不过在那之前……我深吸一口气,右手成爪对着他们狠狠一拽,黑气被我硬生生地扯下来,在手心里团成一个黑球。草壁哲矢看不到这黑气,于是被我突然的无实物表演惊到,张着嘴,那根草在他嘴角挂着要掉不掉:“立花小姐,你这是?”

我指了指床上的人。十几个呼吸后,他们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恢复到了一种正常的古铜色,喘息也平缓很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要醒过来得从源头下手解决。”我说。

该说不愧是那位云雀恭弥的副手吗?草壁哲矢对眼前的一幕接受得极快,情绪上没有丝毫崩溃的迹象。他沉稳地点头:“是,我来带路。”

并盛中学的旧校舍在操场旁边,中间隔着一道隔离网围栏,有可以通过的小门。因为五天前突然的事故施工暂停,但原来的水泥车钢筋木材砖瓦等东西都还留在原处。我站在楼下往上看,这里很安静,安静得不像是一起事故的事发地。

草壁哲矢站在后面没出声,生怕打扰到我。我说:“草壁君可以回去了。”

接下来的事可不是他能参与的。

旧校舍楼只有两层,走在里面气息沉闷。脚下铺着深色木纹地板,嘎吱嘎吱地响,配上破碎的老式木窗和另一边红色黑色涂鸦密布的墙很有鬼屋的氛围。我踩着木梯上二楼时,咔啪一声,楼梯的木板直接断掉了。

左转尽头就是我的目的地,这是一间教职工办公室。门打开后尘土飞扬,一个东西咚咚滚到我的脚边,我低头一看,是一个斑黄的地球仪。

灯已经坏了,不过对我没影响。我走到最里面的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前蹲下,和躲在下面双手抱着脑袋蜷缩在桌角的小孩面对面——他没有眼珠,眼睛的部位长着两个黑洞,脸色是一种非人的灰白,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罩衫。

等我从旧校舍出来天已经黑了,草壁哲矢居然没有走,就在操场上等着。他见到我出来很意外,迎上来说:“结束了吗?”

我说:“倒也不是,麻烦你去找个纸箱子。”

他什么都没问,过了一会儿抱着一捆折起来的纸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问:“这些够吗?”

我抽出一个看了看:“多谢。”然后转身准备回到楼中,想了一下我又叫上草壁哲矢:“你也来吧。”

校舍一层有一间教室的地板已经拆开,灯光惨淡。我拿着撬棍比划了一下,一边抵着木板之间的缝隙准备开工一边在心里嘀咕:我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都怪云雀恭弥!

草壁哲矢明显有些茫然,抱着纸箱问:“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