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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砚更加苦大仇深:“君上,这种细节您就不能自己查阅吗?微臣实在惶恐啊。”

毕竟侍奉多年,又是少时情谊,只剩他们君臣二人时,涤砚回话的规矩也少些。顾星朗早已习惯,不以为意,脑子里开始转那些衣裙的问题。

“一个女子此前穿得如此素净,入了大祁皇宫,却恨不得把世间最艳丽的颜色都披在身上,这是为何?”

涤砚迟疑半刻道:“这公主始终是公主,哪怕一直在山野生活,朴素了这么些年,如今做了顶顶高贵的夫人,为补偿自己终日华服加身,也是常情。微臣上次这么说,君上还一顿数落,白白叫沈疾那武夫看我笑话。”

顾星朗冷眼瞧他,心想这小子机灵的时候比谁都机灵,偏在这种时候永远不知道脑子去了哪里。

“她若打定主意进宫制新衣穿红戴绿,还带这些旧衣过来做什么?”

涤砚知他并不是真的问自己。脑子里事情太多,又实在需要做些分析时,他便会这样,其实只是自问自答,整理思绪。

而涤砚须得回答。水准不及的猜测也是厘情思绪的一部分。是为臣子之责。

“或是留着以后用?比如需要偷偷去哪里、做点什么,总不能穿一身华服行动。”

顾星朗没说话,突然问:“你瞧佩夫人的黑,与沈疾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