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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可以商榷。”却听身后慕容峋幽声,隐在琴音里。

竞庭歌再次反手背后,食指拇指一捏,示意他闭嘴。

“先生不必费心费口舌了。”却又有一道女声起,比阮墨兮的音色要绵,也好听,似盛夏晚莺。

竞庭歌循声而去,再次看到了上官宴,下移目光,终于瞧见站在秋膘楼第三层的上官妧。

她自是要阻止她策反阮墨兮,更要加快进程,以免夜长梦多。“人有理想,亦有私欲,谋大事者不拘小节!无论场间各人在此之前如何为自家运筹,都已成过往。靖海侯如今是盟友,皇后深明大义、且知天机,亦会助我们推新政到底。方才已说得很清楚,君上即刻下诏退位,国都不必见血,军队无伤无损,我大蔚,还能保存实力以备统一。”

似防着竞庭歌再拿说辞,她顿了顿又道:

“边境已不剩多少兵力,禁军再打得两败俱伤,于国重损。先生三思。君上,三思!”

大多数人不识沉香台上琴音,阮墨兮和上官妧都是伴过君的人,一耳朵听出。

慕容峋几乎要起身了,琴音骤停,竞庭歌第三次背手,摇了摇食指,让他再等等。

“那为何不是你们退?明知于国重损,一群扬言为国为民的志士、贤能,非要在此外患方息之时,铤而走险不死不休?!”夜愈深,竞庭歌声却愈亮,她自己也觉诧异,莫名想到回光返照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