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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上官妧长声,“且此刻言退,我们还有活路么?”
偌大的皇城静了一瞬。
“这便是相国之志,上官家之志。”竞庭歌遥遥道。
“是。先生说新政不适用此世代,先父不以为然。”上官妧神情邈邈,“我知情太晚,与先生辩不得,但新制的模样,章程、执行,家兄一清二楚。还请兄长,”她忽然放声,
“当着整个苍梧城,当着举国贤能与主君,一一道来!”
除了楼层不同,上官兄妹俩所站位置是完全一样的。上官宴已将折扇收起,手里换成了一摞厚卷。
却没急打开,反将其拢在怀中,朝着东北方向躬身一拜。
那是相国府所在,也在衔元街上,因上官全族迁徙,早已衰败,唯门额始终没换。
所有人都觉他是在拜其父,拜此族之志,也拜自己少小离家错失的岁月。
上官宴,出身蔚国第一高门,上官家嫡长子,却幼时便开始一生飘零,踏过整个大陆的山川,停留在任何他想停留的地方,唯独那衔元街上的相府,二十年过家门而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