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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蓬溪山,先是学观星,后又学用曜星幛,都得熬夜,经常后半夜才睡下。老师不许我们浪费晨间,所以都要早起,想补觉便得等到午时或未时。时间一长,也便成了习惯。”

顾星朗听着,心里不太舒服,“那岂不就折磨你一个人?竞庭歌习地理,看山河盘,便不用熬夜。”

阮雪音摇头,“她也熬得厉害。她所学所练自然不用等夜晚,但她读书成狂,尤其兵法。有时我大半夜回去睡觉,她也还没睡。她五岁入门,比我晚一年,我之前一直不明白,只是晚了一年,哪怕想赶上我,何至于刻苦至此?”

她摸一摸紫砂壶外壁,还是热的,想来云玺怕她起来要喝,提前沏了放进来。于是斟好两杯,推一杯给顾星朗,

“直至五年前她要下山,我才知道,赶超我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她一早做好了提前出师的准备。所以才要日夜用功,因为不知道哪天就得下山。”

“她倒有先见之明。”

阮雪音无奈笑笑,“她雄心壮志,十岁便立下要名动天下的话,自然未雨绸缪,准备万全。到蔚国夺嫡战起,我们都认为没有比这更好的入苍梧时机,她也就毫不犹豫。其实下山之时,她自知没有完全准备好,也颇忐忑。只是机不可失,容不得迟疑。”

“饶是如此,她依然表现上佳,完全看不出哪里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