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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沢裕心弦微微一动,他抬手划过墙面,摸索着关闭顶灯。

骤然变化的亮度让他条件反射地一闭眼,再睁开时,就只有卫生间门口的微弱黄光。

淡淡的光亮探进窗口,眼前的黑暗这么空,一个人的身影,根本就填不满它。

……在我失忆后,他每天所面对的,就是这样荒凉的景象吗?

唐沢裕刹那间心跳如擂鼓,他近乎仓皇地开了灯。

琴酒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浸过银色的长发。他墨绿的眼底沉着暗色的光亮,等到门口的人影离开,他关上龙头,伸手摘下浴巾。

长发的清洗步骤异常繁琐,琴酒拿毛巾简单拧干,便抬手拿出吹风机。

片刻后,他却又将它放了下去。

唐沢裕又在家里转了一圈,可供闲坐的地方并不少,客厅的沙发与茶几、厨房边的吧台,主卧外的阳台上,还放着套藤木桌椅。

阳台的窗户正对着小区边缘。街道的对面是一个小公园,白天的窗口应该风景很好,远处摇曳着无边无际的树海,可夜晚林涛阒寂,公园也只零星亮着几盏灯。

唐沢裕在藤椅上坐了一会,又心烦意乱地回来了。

路过床边时,他余光在主卧床头瞥见一个红砖一样的东西,走过去才发现是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书籍被保存得很好,红色的封皮一尘不染,侧边也只有一些磨损与泛黄。

警校的墙上,琴酒手里拿着的似乎就是这一本。

唐沢裕忽然起了一点兴趣,他蹲在床头,翻开内页。

这本书似乎被认真翻阅过,字里行间时而有黑笔圈点勾画。琴酒的字很好看,笔画里藏着不露声色的锋芒。

唐沢裕翻了几页,意外地在上面发现了自己的字迹。

跳舞的小人开篇,另一支红笔圈出了一个人名,唐沢裕在一旁显眼地标注了:“这是凶手!”

尽管这个红圈可能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或许他写上后就没有再往回翻,琴酒还是在后面回复:“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被剧透的“知道了”,还是自己标注前,他已经看过了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