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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祖父许多儿子中的一个,是祖母溺爱的幺儿,上面有得力的兄长们。而他,却是四房唯一的男丁。

因这不同,父亲便可以闲云野鹤,他却不能。

凌昭重又坐下,将父亲的手稿收起,又执起笔,给京中几位同僚好友写信。

待再次放下笔轻『揉』手腕的时候,桃子又一次进来换茶,轻声提醒:“公子走动走动吧,再过两刻钟,又该用饭了。”

久坐亦不够养生,人就该是动静结合的。凌昭果然站起来略略舒展腰背,又走到窗前观赏湖景——眼睛用得时间长了,须得多看看远方,否则易得“能近祛远”的眼疾。

这一看,看到了梅林,再转头,又看到桃子端着茶盏退

出去的背影。

“桃子。”他便唤住了婢女。

桃子转回来。

凌昭道:“姓林的小姑娘拿来的点心不错,不能白吃人家的,你给她准备些回礼。”